陳羿州陶瓷藝術語境:一方世界 器而不舍
國際在線消息:從中國人的骨子里來說,對泥土有著天然的、本能的親密感和崇拜感。中國自古便是農耕大國,人所需要的一切、賴以生存的資源均是源自于泥土。或許正是這種親昵感,瓷器才得以吸收囊括諸多文化元素于其中,而得以突破器物本身,成為一種藝術傳承。陶瓷藝術發展至今,似乎已然不能僅用制瓷藝人這樣的稱呼來統稱所有的陶瓷創作者,其中不乏真正的藝術家潛心將其人生經歷與內心感悟融入陶瓷創作之中,陳羿州便是此中的佼佼者。

陳羿州生活照
陳羿州,出生于江西省樟樹市,澳門科技大學美術學博士,高級工藝美術師,廣東省工藝美術大師,沈陽大學美術學院客座教授,中國輕工業陶瓷研究所特聘研究員,從事瓷器藝術創作已經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里,他不僅有了一些獨屬的藝術風格,也提煉出了他的藝術心得。陳羿州認為,陶瓷藝術不應當僅屬于工藝,而應屬于純藝術的行列,是藝術創作者內心情感的抒發,是藝術創作者思想性的一種外化。但是,陶瓷藝術又比傳統的國油版雕多出一點與自然和環境的接觸,而正是這樣的一種接觸,讓陶瓷藝術突顯出了天人合一的審美特性。

陳羿州作品《一葉知秋》
“一方世界,器而不舍”可以說是對他這么多年藝術創作的一個概括,他的陶瓷藝術是內心的一種表現,內心世界的一種外放,而這一方世界便是他的內心世界,是他心靈的堅守,是他藝術道路的堅持。然而,藝術家思想的表達方式是多種多樣的,以器物作為思想的傳達、傳承媒介是中國自古就有的。在中國傳統的道器觀中,上可以追溯到春秋諸子百家時代,下可以追溯到宋朝。北宋理論家程顥說:“器亦道,道亦器”。同時代的思想家王韜說:“道以成器,而器以載道,二者無相離也”。陳羿州便是借用瓷器來承載自己的內心世界,“器而不舍”同時也是對他持之以恒的精神的一種表達。

陳羿州作品《馳騁》
在這二十多年的從藝過程中,他對自己創作的作品要求極為嚴格,無論是從可控的筆墨線條,還是從不可控的色彩釉料,對任何一件出自他手的作品要求可謂趨近于極致,出現一點瑕疵便當場摔碎,以示精神。按照他的話來說,“這也是對我自己內心本源的尊重,藝術的展現,內心的世界容不下一丁點雜質。”他的作品多以青花顏色釉為主,熟知陶瓷藝術的人便清楚,顏色釉的發色是極不穩定的,雖然科技的發展促使傳統藝術工藝愈發完善,已經幾乎不存在不可控的元素和過程。但是唯獨陶瓷釉料,是至今科技仍無法完美解決的問題。當然,也正是這種不穩定,展現了“天有時,地有氣,材有美,工有巧,合此四者,然后可以為良”的精神。

陳羿州作品《紅艷》
在繪畫技巧中,陳羿州追求的是“筆連手、手連心、心連世間萬物。”而正是這樣的追求,能讓觀者從他的作品中感受到他內心世界的美好,而這種美好亦可謂是他將自然與人性的融合,其中既有自然之景色,又有人間之溫暖。莎士比亞說:“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在同樣一件藝術作品中,不同的觀者通過不同的體驗對藝術的解讀也是不盡相同的。從陳羿州的藝術作品中,亦能看到各式不同的景色。

陳羿州作品《碩果》
從他的作品當中能看到故事,作品《一葉知秋》便是如此;能看到態度,作品《馳騁》表現出的便是迎著朝陽蓬勃而出的活力;能看到經歷,作品《紅艷》不僅是作者曾至香山觀景的表現,亦是從藝至今熱情不減的體現;能看到心境,作品《清幽》便體現出清幽靜雅之狀,加之芭蕉自古寓以憂愁之意,同時以鶴敘情恰似美人,使得清愁蘊雅之景幽幽其中;能看到溫暖,作品《花樣年華》表現的便是無論在哪,只要相伴一起便是鶯歌燕語、鳥語花香;能看到期望,作品《碩果》表現出了經過辛勞之后看到碩果累累的喜悅。

陳羿州作品《清幽》
陳羿州的作品是人性本源的審美表達,跨越了文化的界限,跨越了材質的界限,跨越了工藝的界限,從中能看出東方線條與留白意向性延伸的審美特點,也能看到西方針對色彩及視覺沖擊的裝飾特色,而這些正是排除歷史熏陶之后的本性追求。(文/圖 曾強)
責任編輯:麥穗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