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亮熹:心無雜念唯藝術,不讓惹塵埃

夏亮熹,1941年生于重慶,四川美術學院畢業,1980年調入成都畫院任專職畫家。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美術師。
1957年考入西南美專附中,在四川美術學院就讀8年,至今從事繪畫藝術六十余年。現任四川省藝術院東坡書畫研究院院長,深圳市韓江文化研究會名譽會長,四川省美協中國人物畫藝委會特邀委員。
夏亮熹多年從事中國寫意人物畫創作研究。1982年,黃胄來川,親選《踏雪詠梅圖》為中國畫研究院收藏;作品《春江花月夜》獲臺灣華夏國際藝術展銀獎;作品《満江紅》獲中國美協等主辦慶祝建國五十周年詩書畫大展優秀獎等。多幅作品分別為中國革命軍事博物館、黃帝陵等收藏。傳略及作品收入《中國當代國畫家辭典》、香港《當代中國名畫鑒賞》等,岀版有《夏亮熹國畫》四種。
1997年,夏亮熹被美國紐約傳記中心評為“世界著名藝術家”,載入《世界藝術家名人錄》;1998年,聘為北京大學百年校慶書畫展藝術顧問;1999年,聘為中國詩書畫研究院美術研究員;2013年,成立四川省藝術院東坡書畫研究院任院長;2015年《天當被·地當床》入選全軍紀念抗戰暨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七十周年美展。
夏亮熹多次舉辦個人畫展,其中:2003年,在深圳美術館舉辦“四人迎春畫展”;2009年,在第五屈深圳文博會雅昌藝術舘舉辦“夏亮熹國畫展”;2017年12月,在四川省美術館舉辦“筆墨全無一點塵 ——夏亮熹國畫展”等。

有朋自遠方來,1945年8月28日民主進步人士迎候毛主席蒞臨重慶。
重慶紅巖革命紀念館收藏
“夏亮熹國畫展”在四川美術館成功舉辦以后,成都畫院院刊對夏老師進行了專題采訪和報道。
世間稀缺的不是名望
而是高遠的心性和睿智的創造
院刊編輯:夏老師您有一段畫論說“世間稀缺的不是名望,而是高遠的心性和睿智的創造,它以其貴族般優雅的矜持與高貴,凌駕時空,笑傲江湖,雖時移而道不衰。”這句話讓我們感受到您的那份“堅持”。這樣的堅持是出自什么呢?是否和您的成長背景與求學過程有關呢?

和黃苗子、郁風先生合影
夏亮熹:當一個畫家付出得太多,而成功率很低,一輩子都在做夢,一輩子都在問路。我屬于比較幸運的,從小就浸潤在文化圈里,一路又有很多高人指點。我出生在重慶,爺爺是做金融與實業的。我記得家里的客廳掛滿了名人字畫,父親的文人朋友多,郭沫若、趙丹、陶金等賢達名流常來家做客。還常領我到著名畫家柯璜(原美協西南分會第一任主席)家里玩,柯璜給我起的亮熹的名字,是我的啟蒙老師。抗戰時期我常跟大人去看戲,戲中人物我都很喜歡,情不自禁,便在地上畫,常引得一群孩子圍觀。12歲的時候一次跟美術老師去寫生,畫了一群少先隊員過河,取名《待渡》,老師送到西南區首屆兒童畫展參展,獲第一名,報紙大幅刊登,當時市長還特意請我吃了一頓飯。童年的這些經歷都讓我對美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黃苗子題
中學期間認識了西南美專幾個學生,常跟著去校園玩耍,那里的氛圍對我產生了極大誘惑。于是,畢業后考進了川美附中。我對色彩很著迷,愛上了西畫,快畢業了,面臨選擇專業,填報考志愿那天,第一志愿欄目里國畫油畫都填了,負責的杜顯清老師找我談話,說“長遠看,學畫,得要看原作,在咱們中國學油畫,想看原作太難了,可國畫到處都有啊”所以后來我選擇報了國畫。

馮建吳帶學生赴萬縣寫生
我記得大學第一課,張大千的女婿蕭建初老師抱來一摞張大千原作,讓大家拉線條,個個站得腰酸背痛,有些同學不安逸,嘀嘀咕咕,蕭老師大聲告誡,“你們不要叫,幾十年后會感謝我的!”后來蕭老師去巴西看望張大千,回來就通知我和另外幾位同學到家里,看張大千的潑彩山水畫,老師的無私關愛和殷殷期待之情真是至今難忘!不過學校只能教技術,不能教藝術,藝術還是要靠自己修煉。我在川美讀了八年,貴州宣傳系統十載,那一段時間創作空間極狹,畫家難有作為,但對我來說,恰好有了向蕭建初、馮建吳、李文信等前輩藝術家們討教的良機。

與廣東美院劉濟榮教授、南京畫家徐寧在廣東筆會上
在貴州期間,央美、浙美畢業的畫友也給我注入了豐富可貴的外校經驗,老一輩藝術家宋吟可、王漁父等也都對我多有提攜,厚愛有加。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我的恩師馮建吳給我的一些啟示。馮老師給了我兩條秘笈,一是當一個畫家,就要有即使泰山壓頂,也不停筆的“定力”;二是告誡一定要明確治學方向。老師的教誨,使我受益終生。1974年,李苦禪剛出牛棚,我隨好友王振中到家里看望,得知我從成都來,李老詢問一位四川畫家,說山水畫得很好,連連夸贊,問了半天才弄清是李瓊久,李苦禪先生說:“哪怕你地處偏遠,只要有才,畫好,就不會被埋沒。”這些老一輩藝術家的胸懷與情懷都是讓我受益終身的。

蔡若虹題
院刊編輯:《辛亥路潮》這件作品是您早期的代表作之一,當時的創作是出于什么樣的契機呢?
夏亮熹:當時“文革”剛結束不久,萬象更新,對于整個社會如此,對于我個人更是如此。我終于結束了數十年的漂泊生活,落實到彼時新成立的成都畫院。從藝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一個地方可以讓我安心創作,我內心的喜悅實在難以言表,多年的積累,也終于有了抒發的機會。可是用什么方式表達那種激越的情感?怎樣抒發對四川這塊熱土的情懷?我開始抓緊研讀四川文史資料,最終選定四川保路運動這個聚焦點,這是四川人對中華民族的歷史性貢獻!我懷抱這種激情,創作了《辛亥路潮》。

春江花月夜93cm-119cm(臺灣華夏藝術展銀獎)
1980年,作品在成都畫院成立后的首屆作品展上大獲成功。當時正逢中央新聞紀錄制片廠到四川拍攝紀念辛亥革命專題片,作品成為影片介紹保路運動這一段的內容,隨后四川人藝同類題材的話劇公演,影響不小,更有甚者,很多民主人士找到畫院要見作者。這些對于當時的我來說是很大的鼓勵,也使得我有了更大的創作熱情,希望創作更多好作品。

夜深沉 68x68cm
院刊編輯:您在上世紀80年代迎來了您藝術創作的一個高峰,正是這樣的狀態下的延續吧?那時您在畫院的創作是一種什么狀態呢?有沒有一些有趣的經歷和我們分享呢?
夏亮熹:我那時幾乎成天放下畫筆就進入閱讀、思考狀態。一天,讀到張若虛的詩《春江花月夜》,熱血沸騰,激情難抑,此詩詞被聞一多稱為“孤篇蓋全唐”的杰作。我把自己對這個傳世名篇的感悟訴諸形象,畫面只有一個欲舉衣掩面的婀娜少女。作品完成后掛在畫室,當時挪威大使夫人到成都畫院參觀,當即想要購買,但我不愿意,事后多方周旋,最終沒能隨愿。那時候其實我也缺錢,可我說不賣就不賣,我就是這個性格。

嫦娥 66x75cm
1994年這件作品獲臺灣華夏國際藝術展評委會頒發的“銀獎”。1981年,我創作的油畫《天當被地當床》,在四川省慶祝建黨60周年美術展上展出,得了優秀獎(當時最高獎),李少言尤其喜愛此畫,當時由于作品沒署名,承辦人員猜測半天,以為是四川美院的送件。前些年,為了表達我對李少言先生的懷念,我把此畫又以國畫作了一遍,2015年,作品被成都軍區選送北京,入選了“全軍紀念抗戰暨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七十周年美展。

華君武題
1982年,黃胄到成都畫院參觀時,看到我創作的《踏雪詠梅圖》,當即定為中國畫研究院藏品。也因此,我被邀請到中國畫研究院舉辦的人物畫培訓班研習,聽黃胄、蔡若虹等名家講課,這讓我很有收獲。上世紀80年代后期,我創作了《少林日課》、《峨眉山月》、《狹路相逢勇者勝》、《巴山夜雨》等大批作品,收到了好評,也被很多地方收藏。那確實是我創作進步十分迅速的一個時期。

午窗座睡68cm-68cm
有感而發,言之有物
別開生面,雅俗共賞
院刊編輯:但您在這樣一個高峰之后,似乎自主的選擇了一種“甘于寂寞”的狀態,這是為何呢?
夏亮熹:80年代后期整個美術界都處于一個“大動蕩”的時期,各種思潮流派涌入。在一段時間里,我感覺很困惑,作畫也迷茫,所有理論似乎都不解決問題了。但我給自己定了四條底線:有感而發,言之有物,別開生面,雅俗共賞。我不愿隨波逐流。我認為,繪畫雖然是非常個性化的行為,但又非純個人的事情,一個真正的藝術家,須有歷史擔當,不負時代使命。我希望保持獨立思考,尋求繪畫真諦。這是對繪畫的自我考驗,也是對社會的他眾負責。

東坡積學圖 (139cm×68cm)
1986年我讀到一本釋家書籍《論開悟》,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后來我皈依佛門,開始明白我們的一切修為,都是為了完成自己。藝術的功能就在于啟示靈魂,繪畫何嘗不是一個確證自我,不斷超越自我的過程?此后,我看自己的作品,多了一分反思的自覺。我想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戰勝自己才能實現精進。我喜歡佛家一句話,“一心向善,莫問前程。”我想踏實的走下去一定會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

踏雪詠梅圖138x68cm 黃胄選為中國畫研究院收藏

辛亥路潮163cmx306cm(中央新聞記錄電.影制片廠攝編入《辛亥革命》
院刊編輯:從您的作品中我們感到在新世紀到來后,您的作品對于人物的精神境界表達更為深入,繪畫風格也更加成熟穩定,對于文化名人題材的偏好也更為明顯了。
夏亮熹:我想這都是沉淀之后的結果。我希望我的作品能有新意,跟得上時代的步伐,當然這是在傳統的基礎上觀察研究得來的。我認為意象表現要有自由性、抒情性。我希望把素描因素歸納成筆墨,不同人物的個性,氣質均在用筆的抑揚頓挫中完成,下筆不猶豫,濃淡干溫順勢而來,不刻意,不拘泥。

天當被地當床178cm-96cm(2015年入選全軍紀念抗戰暨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美展)
我有兩幅大畫是這樣的實踐。一幅是《諸子百家》。1985年陳立夫先生得到過我的一幅國畫《孟子》,引起共鳴,從此我們鴻雁傳書。陳老95歲上,把自己對傳統文化的理解提煉概括,以大幅書法作品贈與我,書“無私無我之公,成己成物之誠,立人達人之仁,不偏不倚之中,日新又新之行,斯五者為中華文化之精義也”。由此我想到沒有諸子百家,就沒有中華文化,不加以表現,對不起陳老。這幅畫醞釀多年,尺幅有362cm × 170cm ,22個人物。2005年,“諸子百家”參加文化部中國畫研究院等主辦的“國際華人詩書畫大展”獲銅獎。另一幅大畫《十三棍僧救秦王》,意在以富有彈性和力度的線條塑造了和尚們的凜然正氣,禮贊扶正驅邪的禪宗主題。

狹路相逢勇者勝178cmx960cm(中國革命軍事博物館收藏)
我還喜歡用沒骨技法塑造人體,算是另辟蹊徑。如作品《嫦娥》,反映人對自身本體的依歸的一種萬古追思情愫,將沒骨、潑墨、潑彩諸多技法混為一體,希望營造出神秘而美妙,如夢幻般的意境。還有《秋之惑》、《鄉中水》、《湖畔物語》、《明月清風》等作品,都是運用的這種方法。

分秒必爭(178cm×96cm)
院刊編輯:您似乎特別偏好以蘇東坡題材作畫,您也主持創辦了東坡書畫院,這有什么淵源嗎?您之后對于創作還有一些別的計劃嗎?
夏亮熹:我與蘇東坡,冥冥之中似有一種緣分。1994年,我應原省文化局局長、小平胞弟鄧自力之邀,畫了《東坡積學圖》,作為家鄉對小平九十歲華誕賀禮,由鄧自力送到北京,小平同志非常喜歡。直接觸發點,還是與廣東美院著名畫家劉濟榮教授的一席長談。劉濟榮說“你的人物畫那么好,可以再集中一些。歷史文化名人中,蘇東坡值得多留意,我老了,想做也不行了。”一語點醒夢中人,辦東坡書畫院的念頭開始縈繞如夢。蘇東坡心有大愛,為而不爭。他有別于其他先賢,不是居高臨下教訓你,而是像兄弟一樣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你,怎樣在逆境中達觀進取,創造生活。人們喜歡他,不只是因為他的文采,關鍵是他的生活態度。這筆寶貴的精神遺產,對現代社會中不順意的大多數人都是一種積極的鼓舞力量。如何把這種力量和智慧開掘出來,傳播開去,成了我的一大心結。退休后,我前后用了7年,終于在省文聯領導鼎力支持下,圓了書畫院之夢。

鍋莊起步138cmx68cm
其實除了蘇東坡這個精神資源的挖掘,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成都要建蜀漢文化城了,這是個大手筆的項目。我作為一個畫家,也想為它做點事情,具體內容,等著瞧吧。

梁山好漢178cmx96cm
藝術最根本的功能就是安頓靈魂
院刊編輯:夏老,您的狀態和作品的面貌都讓人感覺非常澄澈,您是如何保持這樣一種澄明的狀態的呢?
夏亮熹:別管誰的畫,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動機,是崇尚藝術有感而發,還是討好時尚,或者是急著想換銀子,動機藏不住的。每一幅畫,都有氣場,傳達著畫家的動機。在我看來,繪畫是一個燃燒過程,燃燒作者的理想,燃燒作者的激情和生命。中國畫講究氣韻生動,通篇要靈氣襲人,要求作畫一定要有感而發,有了“觸機”似的沖動和激情,方可下筆。然后筆隨意走,一揮而就。也就是氣韻連貫,通篇就會靈氣襲人。寫意畫最講究一個“瀉”字,修修補補就會失去靈氣。這個不是一天兩天能達到的,必須日積月累、煉筆煉意、久久為功。對于創作的態度和做法自然也會影響到藝術家個人的狀態與修為。

黛玉葬花178cmx96cm
院刊編輯:在您多年的創作生涯中,您有一些什么樣的經驗感悟?或者您對后繼的青年畫家們有什么寄望嗎?
夏亮熹:國畫的精髓有二,即“氣”和“意”。氣是國畫的命脈,沒有氣,線條、筆墨、色塊就是僵的,死的。意,包括意念、思想、情感,是融一體的。一幅畫,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霸氣、清氣,還是俗氣、濁氣,都是作品本身發出來的氣息,是藏不住的。繪畫技巧只是手段、工具,如同渡河需要有船。雖然也很重要,但它不是目的。漂亮的圖畫不算藝術,有的人描摹得很像,很漂亮,但我不喜歡,因為不是創造,缺乏情感,沒有靈魂。圖畫只停留在眼睛,藝術品則直指人心,產生共鳴,給人們帶來精神營養和美感享受,所以藝術家一定要用心靈去作畫。

對酒當歌178cmx96cm
人作為高級動物,所作所為無非是追求兩樣東西,精神和物質,物質的東西容易滿足,怎樣安頓靈魂才是最難的。藝術最根本的功能就是安頓靈魂。一個畫家不能沒有自己的思想,每一件作品都是畫家個人修為、趣味、情感等等在特定時空環境下的綜合表現,是個人精神世界的外化,不能套。人們提煉的概念、方法、規律等等,道理上是通的,但無法照搬到創作中去。

蜀國弦 178cmx96cm
我們畫家要有定力,應該把動機找準,走上這條路,就要想清楚一個問題,你到底想要什么?畫畫這個職業,報廢率太高,制約因素太多,付出的艱辛外人難以想象,幾乎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沒有定力,沒有才氣,不要去冒這個險。

文姬思漢 178cmx96cm
作為一個畫家,最重要的是“覺”與“悟”,對人生,對歷史,對人類命運要有自己的思考,要把你對生活、對生命的體會吶喊出來。人類最早的繪畫是巖畫,當時作畫的沖動是什么?無非是熱愛生活,寄托情趣,禮贊生命,表達一種生命的渴望,絕對不是想要換銀子。這種原始沖動非常重要,歷史上的那些大藝術家,都保持了這種沖動。無論人類歷史怎么發展,藝術的本質不會變。

煙樂圖 178cmx96cm
評夏亮熹人物畫
文/邵大箴
人物畫發展到今天,表現語言和媒介越來越多樣,這是為從事人物畫創造的人們視野越來越開闊,可以吸收的資源越來越豐富,人們的需求越來越多樣。在這樣一個崇高藝術多元化的時代,人物畫的品評價值很難定為一格,很難有傳統程式的標準來加以衡量和要求。但是人們在面對人物畫創作中林林總總的表現樣式時,還會用一把恒定的標尺來加以衡量,那就是藝術格調。繪畫中的“格調”說起來相當抽象,似乎看不清,摸不著,但是人們在欣賞、品評作品時,能在畫面語言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氣氛中感受到它的存在,它是一種精神、氣質,這種精神和氣質的獲得當然脫離不開作者的藝術技巧,但更與作者的藝術修養密切相關。人物畫中的格調無非表現在下述幾個方面:取材、章法和筆墨。其中最能體現人物畫品格的是筆墨。傳統國畫的筆墨有自己的一套規范即程式,為后人研習提供了便捷,但是,如果一味依賴傳統而無求新之意,便會落入前人窠臼。反過來,在求新之時,若無豐富的藝術積累,作品又會陷入膚淺。藝術家們既要遵循人物畫傳統精神和前人技巧,又要大膽創新,在這兩者之間馳騁自己的才能。這就全是他們自己的膽識和智慧了。

魂迷春夢中 68cmX68cm
新時代以來,不少有才能的藝術家在這方面艱苦探索,做出了成績,夏亮熹就是其中一位。他的人物畫給人突出印象是不落俗套,在傳統的基礎上通過觀察研究,適當吸收其它畫種的技巧,在人物畫創造中自出新意。

關睢圖 (68cm×68cm)
夏亮熹作品的選材很專一,大多以古典人物的意趣和情懷為題,選材的同時也給他的藝術表現增加了難度。他要加入自己的藝術經營和構思,也不是“怎樣畫”,來獲得畫面效果,建立自己的藝術面貌。經過不斷摸索,他認識到在“怎樣畫”中,最重要的是寫意畫必須寫,而且寫的是意不是形,在這方面他是下了很大功夫的,尋找到新的途徑。在全面掌握筆墨交通的基礎上,把結構與抒情敘事結合,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素描對線條的表現的制約,而使人物畫創作更具寫意性,他的作品《佛法西來》、《東坡積學圖》、《大江東去》、《千里共嬋娟》等,都充分發揮了傳統筆墨和線的寫意性,將素描對筆墨的影響,降低到最低點。他的沒骨技法也是值得一提的如《嫦娥》、《春江花月夜》、《鄉中水》等作品中,在傳統的潑墨、沒骨等技法上創意出新,看起來深具魅力。

踏雪尋梅178cmx96cm
也許有人會問,夏亮熹描繪的人物畫系列,是不是距離當下沸騰的時代太遠,是不是缺少時代感?其實,正如本文前面所說,藝術反映時代變革,不僅僅體現在題材上,同時也表現于藝術語言。夏亮熹創新的人物語言本身,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我們相信,夏亮熹在人物畫創造上,還會取得更大的成績,因為他有堅定的方向,有執著的追求,對人物畫有獨到的體悟。
夏亮熹幾十年的藝術實踐,印證了“學貴有悟”可謂是至理名言。

達摩誦經 68x68cm

六祖悟禪圖(139cm×68cm)

少林日課 (139cm×68cm)

鼓之午之68cmx68cm

弄潮 139cmX68cm
2017年在四川美術館舉辦“夏亮熹國畫展”現場掠影









責任編輯:麥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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